俞晓群丨储君们

时间：2021-01-23 02:26:01 栏目：古今

文︱俞晓群

诸史《五行志》及《灵征志》《灾异志》，以皇家为焦点，记载世间万象的转变，有一个主要的指向，就是与皇帝继任者相关的一些事情，尤其是关于储君的故事最多。

立储的划定

储君是为皇帝预备继续人的一种轨制。汉代何休注说《春秋公羊传》时，对周朝的“世子”，他解道：“言当世父位，储君副主。”此处世子等同于太子，指帝王之位的继续者，何休界说为国度的副主。历代储君称呼好多，有太子、储贰、储副、储两、东储、元储、储闱、青宫、秘戏图、东朝、国嗣、副君、冢嗣、殿下、元良、嗣子、嫡嗣等，约四十多个。（《中古储君轨制研究》）

在汗青上，皇太子是储君的主体，但不是悉数。一位皇子天然成为皇太子的先决前提，一是嫡，即正妻或曰皇后所生；二是长，即嫡子中的长子。那么太子死了怎么办？《左传·襄公三十一年》写道：“大子死，有母弟则立之，无则立长，年钧择贤，义钧则卜，古之道也。”它是说，若是太子死了，有同母的弟弟，能够立为太子；若是没有，能够立岁数最长的皇子。若是皇子岁数沟通，能够选择贤良的；若是王子的操行沟通，能够经由占卜来确定，这是祖先之道。《公羊传·隐公元年》写道：“立嫡以长不以贤，立子以贵不以长。”对此何休给出把持细则：“嫡，谓适夫人之子，尊无与敌，故以齿。子，谓摆布媵及侄娣之子，位有贵贱，又防其同时而生，故以贵也。礼，嫡夫人无子，立右媵；右媵无子，立左媵；左媵无子，立嫡侄娣；嫡侄娣无子，立右媵侄娣；右媵侄娣无子，立左媵侄娣。质家亲亲，先立娣；文家尊尊，先立侄。嫡子有孙而死，质家亲亲，先立弟；文家尊尊，先立孙。其双生也，质家据见立师长，文家据本意立后生：此皆所以防爱争。”如斯梳理面面俱圆，不厌其烦，连双胞胎的情形也想到了，可见拔取储君的仔细与主要。

有了上面的划定，储君之中，除了皇太子，还有几种人能够名正言顺显现，即皇太孙、皇太弟与皇太叔。先说皇太孙，这里说的是因为皇太子缺席，才或者封爵孙子为储君。清代赵翼《廿二史劄记》中有“皇太孙”条目，他说“太孙”的称呼，始见于汉宣帝时，其时元帝为太子，他生下成帝，宣帝喜爱，为他起名为刘骜，字为太孙。但这仅仅是“字”，并非立为储君皇太孙。真正立储的皇太孙的事，始于晋惠帝司马衷，愍怀太子司马遹被害后，立他的儿子司马臧为皇太孙。此后立皇太孙的帝王好多，有齐武帝、魏太武帝、唐高宗、辽道宗、金世宗、元世祖、明太祖、明成祖等，“然晋惠帝、齐武帝、金世宗、明太祖皆以皇太子先卒，故立皇太孙以系正统，此事之不得已者。”再说皇太弟，赵翼《廿二史劄记》也有“皇太弟”条目，他说史上第一位皇太弟，也发生于晋惠帝时，先立成都王司马颖为皇太弟，后立豫章王司马炽为皇太弟。此后历朝历代，获得皇太弟身份或称谓的人，如刘宋刘乂；北齐高湛；唐李元吉、李旦（睿宗）、李炎（武宗）、李晔（昭宗）等。（《廿二史劄记·魏齐周隋书并北史》）最后说皇太叔，仅唐代李忱，唐武宗时立为皇太叔，即后来的唐宣宗。

血统论

注重，以上划定如斯复杂，其先决前提都竖立在血统论之上。在血缘之内，无论若何争斗都不外分；一旦跳出血缘关系，就是此外一回事了。汉高祖刘邦曾与大臣们杀白马盟誓说：“非刘氏而王，世界共击之。”吕太后掌权后，讨论立吕氏后辈为王，大臣王陵否决说，这不相符白马盟誓的商定。吕后闻言很不愉快，又问陈平与周勃，周勃说：“如今是太后执掌朝政，吕氏称王，也没什么弗成以的。”事后王陵责问陈平、周勃说：“最初与高帝行白马盟誓的时候，你们不是也在场吗？”不久王陵被罢免了丞相的职务。吕后临终前，还申饬称王的吕产、吕禄说：“高帝平定世界时，曾与大臣商定，非刘氏王者，世界共击之。现在吕氏称王，大臣们愤愤不屈。我身后，皇帝年幼，大臣们生怕会有叛乱。你们必然要率领戎行守卫宫室，慎勿送丧，以防为人所制。”（《史记·吕太后本纪》）但最终汉臣们照样遵循刘邦的训诫，将诸吕横扫，可见血统论的力量。

汉景帝刘启时，窦太后要立他的家工资侯，周勃之子、丞相周亚夫又拿出刘邦“白马盟誓”来否决，说道：“高皇帝约非刘氏不得王，非有功不得侯。不履约，世界共击之。”（《史记·绛侯世家》）为此周亚夫冒犯了景帝及窦太后，最终因诬告饿死在狱中。班固《汉书·五行志》对周亚夫之死忿忿不屈，多处记载了周亚夫遇害的故事，风霜雨雪，灾火烧宫，五行灾变的事情，几乎都显现了。

此外，关于血缘继续问题，最严重的事情是在血缘上做手脚，以此偷梁换柱，窃取世界。也是那时没有科学方式，只能靠严加治理或滴血认亲一类传说，但照样防不堪防。《史记·吕不韦传》有记：“吕不韦取邯郸诸姬绝好善舞者与居，知怀孕。子楚从不韦饮，见而说之，因起为寿，请之。吕不韦怒，念业已破家为子楚，欲以钓奇，乃遂献其姬。姬自匿怀孕，至大期时，生子政。子楚遂立姬为夫人。”个中已经解说嬴政的出身。再者《史记·秦始皇本纪》记载此事时，却隐去了“自匿怀孕”一句：“秦始皇帝者，秦庄襄王子也。庄襄王为秦质子于赵，见吕不韦姬，悦而取之，生始皇。以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生於邯郸。及生，名为政，姓赵氏。”

再一段故事发生在三国末年，《宁靖御览》中有记：“初，《玄石图》有牛继马后，故宣帝深忌牛氏，遂为二榼，共一口，以贮酒，帝先饮佳者，以毒酒鸩其将牛金。而恭王妃夏氏通小吏牛钦，而生元帝，亦有符云。”它是说谶图《玄石图》上，有“牛继马后”的谶语，是以司马懿深深顾忌上将牛金，用毒酒将他鸩死。但后来恭王妃夏氏与小吏牛钦私通，生下儿子司马睿，就是晋元帝。此事《宋书·符瑞志》亦有记：“先是，宣帝有宠将牛金，屡有功，宣帝作两口榼，一口盛毒酒，一口盛善酒，自饮善酒，毒酒与金，金饮之即毙。景帝曰：金名将，可大用，云何害之？宣帝曰：汝忘石瑞，马后有牛乎？元帝母夏侯妃与琅邪国小史姓牛私通，而生元帝。”（又见《晋阳秋》《晋书·元帝本纪》《魏书·僭晋司马叡传》）

更犯难堪的事情，发生在晋废帝司马奕（海西公）身上。他生来“不男”，即没有生育能力，却络续有皇子降生，是以世间大话蜂起。南朝沈约在史书中，针对司马奕的故事，记载两段诗妖。一为：“青青御路杨，白马紫游缰。汝非皇太子，那得甘露浆。”再一为：“凤凰生一雏，世界莫不喜。本言是马驹，今定成龙子。”都是在冷笑并质疑，皇帝的皇子从何而来呢？沈约记道：“海西公不男，使摆布向龙与内侍接，生子认为己子。”后来司马奕被废为海西公，他的三个“儿子”，都被人用马缰勒死。（《宋书·五行志》）

五宗罪

那么诸史《五行志》及《灵征志》《灾异志》，史官记载储君的负面故事，收录原则是什么呢？本文摘要记述如下：

（一）伤害皇子：史官笔下，这是第一位的重罪。班固《汉书》记载的例子，一是汉高祖刘邦时，先是戚姬日夜哭啼，逼刘邦废掉太子刘盈，换立刘如意（《汉书·外戚传》）。此事未成，《汉书·五行志》也未记载；但吕后伤害戚姬、毒死赵如意的故事，却引起好多灾变，有未央宫火灾；有赵如意鬼魂化作恶狗，冲击吕后，导致吕后不久灭亡等，成为五行灾变中的重头戏。二是汉成帝刘骜的许皇后，她本身曾生下一子一女，均未能活下来。后来她介入谩骂怀孕的王丽人等，遭到取销，最终自杀而死。时代孝景庙发生火灾，雨雪燕雀死，未央宫地动，日食、彗星显现。三是汉成帝刘骜的赵皇后赵飞燕，她们姊妹联手，伤害后宫受孕者与皇子，是以六合之间显现好多异象：有诗妖唱道：“燕飞来，啄皇孙，皇孙死，燕啄矢”；有天象如“摄提易方，星孛大角”；有铁官铸铁时，炉内响声如雷；有凌室、戾后园火灾；有泰山上鸟巢自焚。（《汉书·五行志》）

汉和帝刘肇，因为他的皇子屡屡灭亡，是以猜忌宫中有人下毒手，他只好将新生儿隐藏到民间逃亡（是时皇子数不遂，皆隐之民间）。最终他作古时，只好让出生刚满百日的刘隆嗣位，即汉殇帝。那一年十一月，天空中冬雷滔滔。（《后汉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二）取销太子：诸史《五行志》记载很多废太子的故事，配景复杂，但多半是负面的。涉及到的皇帝有汉武帝刘彻、汉章帝刘炟及窦皇后、汉和帝刘肇及邓皇后、汉安帝刘祜及阎皇后、晋惠帝司马衷及贾皇后、东吴太祖孙权、隋文帝杨坚及独孤皇后等，他们都受到史官指名道姓的指摘，而且附以六合间灾异的发生。凡此各种，后文会有论及。当然取销太子也不都是坏事，有些太子德性很差，当换不换，也是皇帝的过错。好比南北朝时，北周武帝宇文邕的皇太子宇文赟（北周宣帝）毫无威仪礼仪，不克胜任；但武帝不憬悟，究竟青城门无故自崩，天上还掉下一条黑龙。（《隋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三）权臣当道：皇帝在位时不克按捺大臣的势力，他身后即使太子正常嗣位，也有被取销的风险。是以史官记录，责任也在帝王。南陈世祖陈蒨在位时，大风吹倒灵台候楼，原因是他不克按捺安成王陈顼（陈宣帝）的势力，究竟他身后，太子陈伯宗（陈废帝）嗣位，不久就被陈顼废掉了。（《隋书·五行志》）

北齐文宣帝高洋，他在位时不克按捺大臣权力，身后太子高殷嗣位，不久就被常山王高演废为济南王，高演自立为孝昭帝。史官记载，文宣帝在位时，曾发生汉子喜欢穿女装的现象，此为君变臣之象；还有邢子才曾为太子高殷起字为“正道”，文宣帝说：“正，一止也。我的儿子将被他人替代吗？”邢子才说，那就改一下吧。文宣帝说：“算了，这是定数。”然后回头对高演说：“你们夺权时，不要殛毙啊。”其时还有一条身长七八丈的龙，显现在齐州大堂上，也是高演废帝自代的预兆。再后来，高演也没有吸取前朝的教训，导致他身后，高归彦权倾一时，他先是按照高演的遗诏，立太子高百年为嗣；接着又废掉高百年，立高湛为北齐武成帝。时代也有龙显现在济州浴堂中。（《隋书·五行志》）

出色的故事见于唐顺宗李诵，他在位时因为生病，王叔文等大臣执掌朝政，导致连月霖雨不霁。最终顺宗将李纯（后来的唐宪宗）立为皇太子，刚一公布天空就转晴了。（《新唐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四）外戚擅权：诸史记载此类事件好多，如汉代吕太后、阎太后等。最严重的事件是汉元帝刘奭的皇后王政君，王莽的姑姑。她的故事涉及到成帝、哀帝、平帝三位汉帝，外观上她在任时代，并未伤害皇子，但世间怪象络续显现。如汉成帝年间马生角，汉哀帝年间马生三足，暗指王莽出任大司马之祸；还有汉平帝刘衎九岁上位，大权旁落，为王氏篡汉供应机会，不久高帝山门发生火灾，最终导致王莽篡国。（《汉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五）后妃无子：民间常言“夫不孝有三，无后为大”。况且帝王之家呢？举一个极端的例子，晋孝武帝司马曜在位时，一味宠幸贵人张夫人，不立皇后，张氏骄妒成性，造成皇子不繁。再者史官记载，某日孝武帝睡眠前对张夫人说，你年近三十，按事理早该被取销了。闻此言张夫人心怀肝火，当夜孝武帝醉酒，倏忽死去，世传此事与张氏相关。在此时代，螽斯则百堂及客馆、骠骑府库发生火灾；枯树折断后又自立起来；还发生大雨雹。（《晋书·五行志》）

皇子们

诸史《五行志》及《灵征志》《灾异志》，记载好多皇帝与皇子的故事，我在做丛考时，全录史官提到的皇子有七十一位，个中不包罗后来称帝的皇子。这些皇子都有成为交班人的或者，是以能够称为储君或准储君。当然就整个皇子集体而言，这只是一小部门。那么史官为什么要把他们的故事，记录在《五行志》之中呢？剖析一下，大体依据三类情形：一是做储君时作古，二是做储君时被取销，三是皇子兵变。第三种情形涉及人物浩瀚，情形复杂，本文暂且放下岂论。前两种人物略记如下：

（一）赵王刘如意：他被吕后毒死，母亲遭到伤害，班固汉志记有八段故事，成为声讨吕后的首要罪状。（《汉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二）栗太子刘荣：汉景帝刘启长子，曾为皇太子，被废时受到责讯，自杀身亡。埋葬在蓝田，稀有万只燕子衔土到他的坟冢上。时代未央宫东阙大火。（《史记·五宗世家》《汉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三）戾太子刘据：汉武帝刘彻之子，七岁被立为皇太子。武帝末年，因为江充制造巫蛊之事，累及卫皇后与太子刘据，最终太子自杀。当时未央宫柏梁台火灾；涿郡铁官铸铁崩上天；近年大旱；有蛇入孝文庙；有彗星显现。（《汉书·武五子传》《汉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四）汉废帝刘贺：汉武帝刘彻之孙，昌邑哀王刘髆之子。汉昭帝刘弗陵无子，他作古后，霍光等人立刘贺嗣位，但很快将其取销。班固汉志记载：刘贺曾克己仄注冠送人；他见到大白狗戴冠无尾；他见到有熊入室，别人却未见；他嗣位时天色恒阴不雨。（《汉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五）清河王刘庆：汉章帝刘炟之子，曾立为太子。后来章帝听信窦皇后诽语，废掉刘庆，立刘肇为太子，又毒害刘肇的母亲梁贵人。究竟近年有大量螟虫危险庄稼；毂下牛发生瘟疫。（《后汉书·章帝八王传》《后汉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六）平原王刘胜：汉和帝刘肇长子，曾为太子。和帝死时，刘胜生有怪病，只好让出生百余日的刘隆继位，即汉殇帝。刘隆在位二百余日作古，有人欲立此前生病的刘胜为帝，邓太后不许，却立十三岁的刘祜为安帝。究竟刘祜即位时暴风鸿文，大树被连根拔起；还有汉阳阿阳城中失火；南新城山水虣出；近年洪水，河东池水赤如血；大风拔树。（《后汉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七）南阳天孙和：孙权之子，曾为太子。后来孙权不听奉劝，废掉孙和。究竟有两只乌鸦衔着喜鹊坠落在东馆；孙和被遣送长沙时，有喜鹊在他的船帆上筑巢；还有大风涌水；大雪平地三尺；地动频繁等现象发生。（《宋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八）愍怀太子司马遹：晋惠帝司马衷长子。他受到皇后贾南风伤害致死，史官记载六合灾异达九段之多，如：服妖撷子紒；无翅雄鸡坠坑而死；诗妖“南风起，吹白沙，遥望鲁国何嵯峨，千岁髑髅生齿牙”。又曰：“城东马子莫咙哅，比至三月缠汝鬃。”武库大火烧累代异宝；竹子开紫色花；桑树生在东宫；地出血，天雨血；五州洪水；三月陨霜，蒲月雨雹；崇阳陵雷震。（《晋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九）司马臧：晋惠帝司马衷之孙，愍怀太子司马遹之子，临淮王。曾被立为为皇太孙，栖身在东宫，究竟有桑树生长在西厢。不久赵王司马伦篡位，毒杀司马臧。（《宋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十）清河王司马覃：晋武帝之孙，清河康王司马遐之子。他为世子时，所佩戴的金铃上，突然生出像粟米一般的器材。他的母亲猜忌不祥，毁弃之。后来晋惠帝司马衷立为太子，被东海王司马越践踏。时代尚书诸曹曾发生大火。（《晋书·司马覃传》《宋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十一）文惠太子萧长懋：南齐武帝萧赜长子，三十六岁时病死在太子位上。萧长懋次子海陵王萧昭文，他初登帝位时，萧长懋的坟冢上，曾显现一个像人一般的形象，长数丈，青色，直入天空中，有声如雷。不久萧昭文被废。再者文惠太子善长诗文，个中有诗妖如“两头纤纤”诗，后句有“磊磊落落玉山崩”，自此长王宰相接踵薨徂，二宫晏驾；再如七言诗，后句有“愁和谛”，后果有和帝禅位。文惠太子起东田，时人反云：“后必有癫童”，后来果有两位太孙丢失皇位。（《南齐书·文惠太子传》《南齐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十二）昭明太子萧统：南梁高祖萧衍长子，三十一岁病死在太子位上。时代曾有响马销毁神武门总章观，大为不祥。昭明太子身后，皇孙也没能获得继任。（《梁书·昭明太子传》《隋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十三）陈伯宗、高殷、高百年；南北朝时期的三位太子，上位后又被权臣废掉。上文有记他们的故事。（《隋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十四）房陵王杨勇：隋文帝杨坚长子，曾为太子。后来杨坚听信独孤皇后、杨广等人诽语，废太子为房陵王，最终赐死。杨坚临终前，发现杨广奸乱宫闱的罪行，大叫受骗，命令追回杨勇，没来得及派人前去，杨坚就死去了。为此史官记载灾异有：泰山石像崩碎；东宫妇人服妖；鸡鸣不鼓同党；名字杨勇被人解为一夫之用；有人参夜晚呼喊；云中坠落羔羊；僧人听到两只猪的对话；毂下大风地动、佛门自开；久阴不雨。（《隋书·文四子传》《隋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十五）让皇帝李宪：唐睿宗李旦长子，太子。却将皇位让给他的弟弟李隆基，成为千古美谈。史官有记，李宪作古那一年冬天，树上结出木冰，即树挂。李宪叹道：“树稼达官怕，必然有大臣将死去，应该是我啊。”（《旧唐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十六）惠昭太子李宁：唐宪宗李纯长子，他被封爵为太子时，夏秋两次典礼，都因为大雨而作罢，直到冬季完成封爵典礼。他还曾改名为李宙，后又改回原名。但李宁在太子位两年后病逝。（《新唐书·宪宗二十一子传》《新唐书·五行志》）

（十七）景献太子赵询：宋太祖赵匡胤十世孙。最初的名字叫赵与愿，六岁时被宋宁宗赵扩收为养子，赐名为赵曮。后来被立为皇太子，改名为赵帱。再后来出居东宫，改名为赵询。二十九岁作古，无后人。史官有记诗妖故事：嘉定三年，首都市井作歌词，末句皆曰“东君去后花无主”，朝廷恶而禁之。不久，太子询薨。（《宋史·赵询传》《宋史·五行志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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